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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書——關鍵字畫。毛澤東能詩能書。他能畫嗎?大概是不能。
  關於毛的史料似乎沒有記過他“畫”什麼的事,他所留下的海量文獻約略也未見啥個畫作。倒是支票借款在一部記述毛青少年時代的傳記故事中,好像說過這樣一件事:一次繪畫課,毛捨不得在勾勾畫畫、塗塗抹抹上耽擱時間,直尺放紙上畫一條線,圓尺再在其上畫半個圓,題曰:“長河落日圓”,齊活!他去忙自己喜歡的事情。
  還得虧是這樣。毛若是從畫的話——比如他這個“潤之”走他的同鄉“阿芝”、“芝木匠”的路,中國花店或可出齊白石“之二”,但如他這般的政治家、軍事家,也許就沒有了。
  但是……且慢。我們品讀毛的詩詞,不是在眼前就每每浮現出一預防癌症幅幅的圖畫嗎?是不是可以這樣說:詩人毛澤東,用他多彩的佳詞麗句,為我們繪出了數不盡的畫幅。
  翻檢《毛澤東詩詞集》,畫捲描述關鍵字排名爭入眼底。“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捲西風”,“風起綠洲吹浪去,雨從青野上山來”,“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詩間漾畫境,過眼熠熠明。
  毛澤東詩詞里的畫面
  沁園春·長沙
  (1925年)
  看萬山紅遍,
  層林盡染;
  漫江碧透,
  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
  魚翔淺底,
  萬類霜天競自由。
  “紅”的是“盡”,“碧”的是“透”,天際鷹飛,江面船游,又有無數魚兒在水中飛翔……這是一幅何等絢爛的《秋山無際》圖。
  菩薩蠻·黃鶴樓
  (1927年春)
  茫茫九派流中國,
  沉沉一線穿南北。
  煙雨莽蒼蒼,
  龜蛇鎖大江。
  大河迷茫,鐵流逶迤,風雨如磐,山峰聳峙……這是高居雲上鳥瞰大地的《江山萬里》長捲。
  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
  (1931年春)
  萬木霜天紅爛漫,
  天兵怒氣沖霄漢。
  霧滿龍岡千嶂暗,
  齊聲喚,
  前頭捉了張輝瓚。
  霜色若血,濃霧似蓋,殺聲如雷,百萬雄兵怒捲掀天狂瀾……這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宏闊戰爭場面。
  菩薩蠻·大柏地
  (1933年夏)
  赤橙黃綠青藍紫,
  誰持彩練當空舞?
  雨後復斜陽,
  關山陣陣蒼。
  許多人喜歡“現代派”。看啊,毛澤東早在八十年前,就操練開“現代派”的筆法,給我們繪出《關山夕照》圖。
  憶秦娥·婁山關
  (1935年2月)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風聲鶴唳,草木含悲,馬蹄踏破晨星……這是一幅有聲有色、有景有情,寥廓凄迷的《軍旅行色》圖。
  沁園春·雪
  (1936年2月)
  北國風光,
  千里冰封,
  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
  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
  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
  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
  看紅裝素裹,
  分外妖嬈。
  視通萬里,思接千載,這是一幅氣象豪壯、包舉無極的《詠雪》宏圖。古今絕唱,難怪柳亞子在《和毛潤之》詞中稱“才華信美多嬌,看千古詞人共折腰”!
  浪淘沙·北戴河
  (1954年夏)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秦皇島外打魚船。
  一片汪洋都不見,
  知向誰邊?
  讀此詩句,渤海的浪花宛若撲面而來,遠去的漁船仿佛駛離我們的視野,讀者的情感與豪雨激浪共沉浮。
  水調歌頭·游泳
  (1956年6月)
  風檣動,龜蛇靜,
  起宏圖。
  一橋飛架南北,
  天塹變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
  截斷巫山雲雨,
  高峽出平湖。
  動靜在心,山河縈懷,眼前的風景與期許的願景相交融,這是對偉大國家建設發展的衷心贊頌。
  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
  (1965年5月)
  久有凌雲志,
  重上井岡山。
  千里來尋故地,
  舊貌變新顏。
  到處鶯歌燕舞,
  更有潺潺流水,
  高路入雲端。
  山騰水笑,鳥唱人歡,山路如絲高掛雲天。 這是志士仁人為大步行進的時代奏起了華麗的凱歌。
  傅抱石畫
  與毛澤東詩詞
  相得益彰
  “說毛澤東的詩中有畫,請拿個實證來!”對呀,言之有理。當我們推贊毛澤東以詩為畫、畫幅千疊的時候,很自然地會聯想到一個響亮的名字——傅抱石。
  傅抱石(1904-1954年)的畫作今日市場上動輒以價幾百萬、數千萬計,他不算長的壽數里,不算多的畫幅中,以“毛澤東詩詞”為題旨的作品就不知凡幾:《清平樂·六盤山》畫在1950年,《強渡大渡河》(《七律·長征》)畫在1951年,《西江月·井岡山》畫在1958年,《江山如此多嬌》(與關山月合作)畫在1959年(掛在人民大會堂),《蕭瑟秋風》(《浪淘沙·北戴河》)畫在1960年,《芙蓉國里盡朝暉》(《七律·答友人》)畫在1964年,《神女應無恙》(《水調歌頭·游泳》)畫在1964年……從數百平方尺的超巨幅到不足一平方尺的小扇面,傅氏百畫不竭,佳作頻出。一位成就超卓的丹青巨匠,是如此痴迷於繪畫一位改天換地的偉大人物的詩中之畫!這一“實證”有力地說明:最是毛詩堪入畫,短幀長幅共駢闐。
  毛澤東的詩,是品賞者心上的畫。讓我們在至美享受的愉悅中,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原標題:傅抱石痴迷於畫毛主席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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